孟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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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同人/康熙X黄天霸】【剧情改编】第一部 天若有情 第三十六章
前文连结
第一至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番外篇之一 夫妻相性一百问
秦大悲从驿站回来之时，门外长廊照例依旧躲着数个年轻貌美的丫环，约莫二三十人不时轮换，个个都盯着房门口瞧不时窃窃私语，胆大一点的甚至直接将耳朵贴在墙上听墙根的也有，秦大悲远远见状不觉悄悄叹了口气，每次他陪康熙来江府时，皇帝所待的屋子院落前就是这幺一副景象，秦大悲心知肚明这十之八九是江老夫人授意，看看皇帝有没有看上那个丫环，可以温存一番或顺道就带回宫里，老夫人八成也不会反对。其实就算没有老夫人授意，那些丫环们也会想尽法子自己送上门来，若见到秦大悲这等贴身太监更是个个笑容满面想塞给他一些东西，就巴望着秦大悲能在皇帝面前替她们美言几句等等……这种情况秦大悲在宫里可是见到泛滥了，任何一个嫔妃出手都比这些小丫头阔气，这些姑娘们送的东西秦大悲又怎幺可能看得上眼？老实说这些小姑娘并没有实力雄厚的背景当靠山，就算被皇帝看上了带回宫里也顶多只是个小宫女罢了，能当上常在或答应已是谢天谢地了，想再往上爬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可是当今圣上就近在咫尺伸手可及，又有那个姑娘不会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
虽然从不曾收过这些丫环的任何好处，但以往秦大悲或多或少跟她们聊上一两句，当中或有几位觉得可爱或印象深刻的，在康熙面前也偶尔提及一二，可是今年他却觉得头痛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面对那群丫环只能一边陪笑着一边偷偷施展功夫，趁那群姑娘还没包围上来就连忙脱身了，急急往房门方向走来，没想到门一打开便碰上江老夫人正要告辞的当下。
「……这事儿就拜托皇上您了。」
「奶娘请放心，朕必定遵照您的意思去办，您无需烦心。」
眼珠子转了转，秦大悲自是不明白江老夫人亲自来找皇帝是为何事，但也摆出一副恭敬模样送老夫人出门，心里头却觉得奇怪，康熙只要人在江府，对江老夫人可是天天晨昏定省关心问候从没一天疏忽过，既然如此，那老夫人到底有什幺急事非得亲自来万岁爷这里一趟不可？
「……大悲。」
「奴才在。」
「六百里加急，命巡按御史将江西宜黄人氏常三所犯所有罪状通通呈上。」
六百里加急？这一定是不得了的大案子啊！秦大悲奉命急急忙忙赶往驿站传令去了，几天后就送来常三郎的罪状厚厚一迭，再隔天秦大悲就收到圣旨，命他前往江宁府宣读，圣旨内容不出秦大悲所料，正是皇帝下旨欲斩常三郎，命施不全逮捕常三郎归案后即刻斩立决，秦大悲看得出皇帝对此事颇为上心，因此也特别盯着施不全执行状况，那知施不全却是花招百出，拖到最后居然连圣旨也斩不成了！秦大悲无奈之下只得听施不全问案，没想到秦梅娘说出的竟是常三郎一家子惨遭灭门的经过，秦大悲原本心肠就软，听着听着不知不觉眼眶就红了起来，差点掉下眼泪。
「……你说常三没斩成？」
「启禀万岁爷，这是因为……」秦大悲说话很少这幺犹豫，光看康熙的脸色就知道皇帝不开心了，但皇帝如果再追问下去，施不全抗旨这件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但要怎幺瞒啊？不到一刻钟秦大悲便乖乖说出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施不全意图阻挠常三郎问斩、秦梅娘来到府衙状告老夫人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提及常三郎一家惨遭灭门时又忍不住微微哽咽起来。
听到常氏一家被灭门，康熙即刻便猜出施不全用尽手段抗旨要的就是帮常三郎申冤，神色一敛，又听到秦梅娘怀疑江老夫人是凶手，顿时勃然大怒：「荒唐！老夫人怎幺可能是凶手？」
「奴才……」秦大悲红着眼眶嗫嚅着不敢说话，康熙没理会他径自寻思，秦大悲心软的性子康熙从小就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派他宣旨而不是直接叫他斩人，只是这回施不全跳出抗旨，即使表面不明着来，暗地里他也会使尽各种法子替常三郎申冤，下一步就该是传老夫人上堂问案，而老夫人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不会这幺容易就低头……康熙垂眉沉思不语，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不小喧闹声，秦大悲忙出去查看，片刻后回报：「万岁爷，听那些丫头们说江宁府派了衙役要传老夫人上堂，茍六带江府打手出去应付他们了。」
茍六，就是那个曾在阿德贝勒府大门前嚣张跋扈的奴才吗？康熙不觉冷冷一笑，跟着眉头却蹙了起来，只吩咐秦大悲到外头去观注事态进展，不久后秦大悲匆忙走进神色慌张，被康熙严厉目光一扫下吱吱唔唔道：「施大人调来火枪营两门大炮正对着江府大门，说给老夫人一柱香时间更衣，若老夫人再不开门施大人就要开炮了。」
「什幺？」康熙大惊起身离座，脸色立时难看至极，跟着便厉声一喝：「大悲！替朕换上正装。」
「喳！」秦大悲吓得噤声，连想替施不全说话的念头也不敢有，手脚俐落帮康熙更衣，康熙则冷着一张脸紧抿下唇一言不发……他早知施不全一定不会卖老夫人面子，老夫人也绝不会出面，问题只在这个施不全究竟会使出什幺手段逼老夫人上堂，顶多扛一根撞木撞开门也就够了，康熙再怎样也想不到施不全居然会夸张到搬出大炮来，简直是欠缺思量不知轻重之举！之前才听施小红提起说他哥会疯疯癫癫几个月，看来果真不假。若今儿个他人不在江府，老夫人又不肯开门的情况下，施不全绝对会对江府开轰，到时候就不止大门被炸开而已，而是整个江府都可能被夷为平地，府里之人若有伤亡，他施不全可担待得起？
康熙着装完毕后便来到大门处，秦大悲紧随其后，四名护卫更已排好架势随时准备冲出去，康熙原本一脸紧蹦，却突然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且看似笑得颇为开怀，秦大悲瞪大一双小眼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浑身机灵灵打个了冷颤……大门外施不全正盯着线香等香燃尽，他再怎幺神机妙算也想不到说要请老夫人更衣上堂受审，结果真正更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瞧大门敞开后门里门外跪了一大片人，施不全蹒跚起身跟着皇帝走入江府，贾青天呆楞一会后连忙跟上，一路上不停哀声叹气小声喃喃自语道：「施不全啊施不全……我看你这回真的要尸骨不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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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正当冬末初春，春雪将融，天气乍暖还寒，赏梅之时差不多已到尽头，但江府花匠显然花了一番心思，此时此刻江府里仍是梅开满园，美不胜收，只可惜如此美景当前，施不全却是有些提心吊胆，明知皇帝看起来神色如常，脸上甚至带着微笑，明知皇帝不会真的拿这件事大作文章要他的命，但施不全就是忍不住心惊胆跳，更何况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理由向皇帝解释自己为什幺搬出大炮来轰门……怎知皇帝却吟起陆放翁的《咏梅》，又道：「此乃放翁咏梅词，朕觉得很像写的是你。」
施不全一楞：「写臣？」
「……粉身碎骨皆不怕，这就是你。」
施不全一听便知皇帝在暗讽他扛大炮轰门之举是不知死活，忙道：「臣怕死，臣想多活几年呐。」言下之意是向皇帝暗中求饶：若臣知晓万岁爷您人就在江府，臣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啊！语毕用小眼偷偷瞄了瞄皇帝，只见康熙微微点头笑了起来，脸色稍缓了些，施不全见状悄悄舒口气，而后皇帝话锋一转，却是谈起了自己的童年往事。
虽然对宫廷之事施不全所知不多，但也知道皇子们从小就得带离亲娘身边，由奶娘们照顾长大，而皇帝幼年时发生何事施不全一无所知，此刻听康熙娓娓道来，他从小就是由奶娘养育长大，尤其是出城避瘟疫时更只有奶娘一人朝夕陪伴，教他读书写字，陪伴他玩耍，甚至在康熙病急之时不顾自身安危，背着他四处求医，才因而捡回一条小命。
「……江老夫人对万岁可如亲娘啊。」施不全轻声开口，他明白皇帝对他说这番话意欲为何，而江老夫人在康熙心中地位之重要也毋庸置疑，连宫里那位名义上的皇太后也比不上了，施不全察觉到这点，突然想到这状况与当初阿德贝勒向皇帝进谗言诬陷颇有几分相像，虽然事实证明这皇帝脑袋清楚，没被阿德贝勒所蒙骗，可当时皇帝是命在旦夕皇位随时不保，而江老夫人可没打算要皇帝的命，更不可能谋夺天下，那这回皇帝是否依旧相信他，不相信老夫人？思及此，施不全一时之间竟没了把握……但若要他因此不顾天理正义是非黑白，那也太对不起”施不全”这个绰号。
「万岁可有兴趣听臣的故事？」施不全接口道。
康熙扬眉：「你也有故事？」
「也是一个母亲的故事。」
施不全说的正是秦梅娘之事，却故意隐瞒了姓名，康熙眉头一蹙道：「未婚生子，何足为训。」
「非也，他们二人乃是指腹为婚，理当结成连理。要不是有人拆散他们，他们将长相厮守。」
「谁拆散他们？」
施不全不急不徐道：「万岁爷。」
康熙斥道：「胡说，朕何时做过此事啊？」
「那江大少爷的婚事，不正是万岁爷所赐婚吗？」
「什幺？秦梅娘？」康熙大惊。
「万岁，您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呐。」
万万没想到施不全指的正是他应了江老夫人所求而下的旨意，他自认一向都努力撮合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回面对施不全指责，自己竟无可辩驳：「……朕并不知情啊。」
眼见抓到了机会，施不全故意放慢了语气慢吞吞道：「那是因为江老夫人没有把真相禀告万岁。」
「老夫人……」见康熙垂眉喃喃自语，施不全本欲再进言，但江老夫人随即出现拜见皇帝，没多久便将未向康熙禀报实情之罪归咎己身，更说出她被江盛对秦梅娘一片痴情所感动，不得已只得向皇帝隐瞒梅娘未婚生子之事，向皇上请求赐婚。
「……江盛真乃至情至性，可歌可泣啊。」
「老身也是被盛儿的真情所动，所以才差人到秦家去说亲，秦家把梅娘给骗了回来，逼迫他们结婚。可是指腹为婚之事，秦家只字未提，老身确实是不知情啊。」
「奶娘，您做的够好了！」
「老身拖累皇上，落着一个拆散鸳鸯的罪名，老身真是罪该万死……」
这江老夫人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施不全暗自忖度，一开始先认罪，再说出自己万般无奈的苦衷，这下子就算皇帝想怪罪也无从下手，甚至会说服皇帝让皇帝原谅她，那他方才说的那番话十之八九全白费力气，成了废言。
「……施卿家，你现在明白，老夫人为何要朕赐婚了吧？」
施不全暗自怨叹，但口头上仍不肯就这幺认了：「臣不明白。」
「有朕赐婚，他人就不会说三道四，秦梅娘的名誉就保住了。」
皇帝都这幺开口了，臣子又有什幺话好说？施不全不自觉握紧手中拐杖，明白自己输了这一步棋。江老夫人却也趁此时道：「施大人，你不是要我上公堂吗？老身现在可以跟你走了。其实那是因为圣上驾临寒舍，老身忙于接驾，所以怠慢了大人，还劳动大人率兵前来寒舍，老身真是十分抱歉。」
闻言康熙语气低沉，漫声应道：「施大人，你真的要传老夫人？」
这皇帝可从没称他”大人”过啊！施不全一听便知皇帝气仍未消，根本不可能同意让江老夫人上堂，忙堆起满脸笑容道：「哈哈哈哈，老夫人，你误会了。老夫人是何等身份？怎幺可以到我那破旧不堪的公堂应讯呢？」
「施大人，那你带兵前来寒舍，是何用意？」江老夫人头一昂，语气中大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惨了惨了！自己输了一着棋，结果就是江老夫人乘胜追击要问罪于他，施不全心中暗暗叫苦，突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那是下官知道万岁前来祝寿，唯恐天地会知情前来行刺，调集兵马护驾。」
「……施大人，你果然反应快。」康熙终于说话了，却是微带一抹笑意，两人均心知肚明彼此心中想起何人，施不全更急着替自己灭火道：「万岁说过今天不谈公事，私叙私谊。」言下之意是向康熙求饶：可否请万岁爷看在黄天霸薄面上，饶过臣带兵炮轰江府之罪不予追究？
康熙微笑应允了，江老夫人却着实楞了一下，原本以为可以抓住施不全错处好好修理他一番，没想到皇帝就这幺轻轻放过施不全，也罢！今天她和施不全是平分秋色互有胜负，此时不过是暂时休兵，他们俩还有一番唇枪舌战要打……望着满园盛开的梅花，江老夫人瞥了施不全一眼，轻轻笑起：「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同样面带笑容，施不全应道：「梅雪争春，输赢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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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施小红寻着秦梅娘，又借了匹马让她们赶往府衙后，黄天霸自己也前往府衙查探情况，知晓她们二人赶上之后黄天霸就在府衙大门候着，等借他马匹之朋友遣伙计来府衙领马匹回去，待这事办妥后差不多施不全问案也快结束，黄天霸悄悄来到大门旁，刚好瞧见衙役欲将常三郎带回大牢，秦梅娘坚持随同不肯离去，施不全见状便吩府暂时先将常秦二人关在一块，稍后再做处置。黄天霸本打算等二人关回大牢后再现身探问，不料此时却有人拉他衣角，黄天霸转身一看，是一位年约三四岁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看模样是个乞丐，正仰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他瞧。
「小姑娘，有事吗？」黄天霸蹲下身来，他并不认得这孩子，那女孩用着稚嫩童音问他道：「你是黄天霸黄大哥吗？」
「我就是。」
「我叫轩轩，是李大哥叫我来找你的。」
那位李大哥名叫李天运，黄天霸带丘凤生在城内躲雨时曾在某间大屋相遇，黄天霸也托过那位李大哥寻找令牌下落，这时候李大哥有事找他，必定是之前寻江老夫人之事有了着落。「小姑娘，妳先在这里等我一下。」黄天霸跟那位小女孩吩咐道，先到大牢外头告知常三郎一声，便牵着女孩的手一起前往丐帮……帮里大多是黄天霸认识之人，却没想到他宏化堂弟兄阿冲竟也出现在此地，且与李天运相谈甚欢，两人正喝酒喝得不亦乐乎。
黄天霸头一回在丐帮碰到同在天地会之人，还同样是宏化堂的兄弟，忍不住有些惊喜。李天运告诉他江老夫人其实是江宁本地人，要查探她的消息原本就不难，而阿冲则碰上堂内其它兄弟通知玄水堂香主带了几个人到江宁想找黄天霸，于是李天运派小乞儿李轩轩到戏班子，阿冲也跑到戏班子想找黄天霸，一大一小就刚好在戏班子门口撞上了。
「……后来小丫头就带你这位弟兄来这里，我想你人既然不在戏班子，必定是为了你天地会之事奔波，所以再让小丫头去府衙找你，果然不出我所料，逮着你了。」李天运笑得好不得意，跟着神色一变一本正经道：「天霸，你这位弟兄说有要事找你，那江老夫人之事等你有空时再谈，你先走吧！」
「谢谢李大哥，恕天霸告辞了。」黄天霸也正心悬玄水堂香主不知为何来到江宁，离开丐帮后便与阿冲急忙赶往堂口，玄水堂香主正等候他归来，告知他们来此一来是为了相助宏化堂刺驾，二来是为了常氏一家被灭门一事。黄天霸听见玄水堂欲相助刺驾，心头抖然一沉，但他们提起常氏被灭门之事，又让黄天霸精神大振，忙问道：「杨大哥认识常三郎的父亲？」
「不算认识，事实上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想当年常大哥当上香主时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他怎幺可能认得我？」玄水堂香主却是苦苦一笑，语气间有几分自嘲：「明知道不该再称呼他常大哥，我却还是改不了口……」
没想到玄水堂香主竟然认识常河！黄天霸原本就为了打探常河消息而请某位走镖的弟兄帮忙传讯息给玄水堂，如今玄水堂香主主动提起他认得常河，黄天霸忍不住便追问他是否知晓会内有人熟识常河，如果还找得到人，那常氏一门被灭口之事便有线索可寻了！
「……常大哥的名字在会内是禁忌，当年玄水堂被灭堂后，现在在会内也几乎没人再提起。」杨香主语重心长道：「我只记得当年有位兄弟因为重病在身没参加聚会，刚好逃过鞑子毒手，如今事隔多年，也不知那位兄弟是否健在，人在何处？」
黄天霸即刻便请教杨香主那位兄弟姓名及住处，无论如何这总是一线希望，常氏血案能否破案就全靠这条线索。杨香主问明常家住在何处，打算前往祭拜，黄天霸则前往戏班子交代一番后便借了戏班的马动身前往该处地点，大略估了一下路程，至少也需一天一夜才能往返，且尚未将问人询人所需时间计算在内。
这天夜晚黄天霸夜宿外地某家小客栈，康熙则在和江老夫人请安后回到书房处理驿站传来的政事报告，秦大悲在一旁欲言又止，好阵子后才开口道：「万岁爷，您真的打算让少夫人……」话才说一半便被康熙以手势和眼神阻止，秦大悲只得乖乖闭嘴，直到政事处理告一段落差不多将近就寝之时，康熙才开口问道：「外头那些丫环都走了？」
「回万岁爷，都离开了。」
「那就好，传令下去，以后每天从这时辰起，如有人欲接近朕的住处，护卫们务必事先通报，就算是老夫人也不例外。」
秦大悲应下了，有些摸不着脑袋不知皇帝为何下此命令，只听得康熙又道：「你也得注意，除非确定外头都没有闲杂人等，否则不准与朕谈论常三郎和秦梅娘任何事情，你可明白？」
「奴才明白。」秦大悲总算恍然大悟，知道为何方才皇帝会阻止他谈起秦梅娘：「万岁爷是怕隔墙有耳？」
「朕无论待在江府何处，外头那群丫环是甩也甩不掉的，若在此时勒令她们全部离去，只怕会引起老夫人的疑虑。」康熙起身背手踱步，若有所思道：「这当下施不全和老夫人对上了，不管朕愿不愿意，最终还是得当个居中者做最后裁决，为避免节外生枝，朕私下谈论常三郎和秦梅娘之事，还是不要让他们二人知晓才好。」
「万岁爷您是说……」秦大悲不是不明白皇帝用意，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康熙抿起唇角无奈一笑：「江府耳目众多，即使是朕，也不能明令阻止这些丫环长工们向老夫人通风报信，更无从得知老夫人会不会遣这些人来探听朕的一举一动啊！」
「……老夫人聪明绝顶，施不全亦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人相斗正是棋逢对手，可有一番好戏瞧了。」
皇帝此处话语稍歇，江府另一头厢房里施不全正在挑灯夜战仔细翻阅常府命案及常三郎数月前被判充军的卷宗，当晚他在江老夫人表面的盛情挽留下住在江府，待晚膳结束后施不全便命衙役回府衙取来卷宗，在等待之时施不全脑袋也没闲着，寻思道江老夫人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常三郎，一定有下步行动，他必须先想法子阻止江老夫人所有可能危害常三郎性命之举，思量再三后施不全提起纸笔写了三封信，两封信交代贾青天送回府衙，一封给施小红，另一封给常三郎和秦梅娘，第三封却是送到逍遥将军府，指名交给薛慕伦。
然而这天夜晚江府最晚熄灯的并不是施不全的厢房，而是佛堂。尽管已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佛堂里仍是灯火通明，敲木鱼的声响一直持续着没有间断……念完最后一遍的往生咒后，江老夫人缓缓睁开眼，望向神桌左上方一尊威风凛凛的木制雕像，她一直怔怔望着那座木雕，双眼眨也不眨，却是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无声哭泣。
文后啰嗦：
1.为了解释吾皇为何在此单元突然脑充血硬要斩常三郎，所以花了一点工夫铺陈前置作业（累趴），同理可证为了解释BB在此单元莫名其妙的”刺驾”之举，一样也得替BB花心思作点铺陈，总之小两口在血手印表面上看似轻松，某蹄在背后可是伤透脑筋想白头发……YY原剧一点都不好玩，而且累人又烦人！
2.总之血手印这单元某些地方真的很莫名其妙，偶一定要怒吼一句：编剧乃脑袋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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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阁连结
[ 此贴被孟緹在2011-05-16 22:3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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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11-05-01 0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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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道|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所行道也。 -> 『蒹葭玉树』 -> 【施公奇案同人/康熙X黄天霸】【剧情改编】第一部 天若有情 第三十六章
